巫鱼墨贼……
 

【GGAD】以父之名1-3

300fo点梗。

最开始是黑道师徒梗,现在已经被我魔改得乱七八糟了。有魔幻元素,但并不是HP背景。

不剧透细节了。愿意看就慢慢看吧【比心】我喜欢埋伏笔嘿嘿嘿

然后这一篇的主角是ggAD哦。目前gg还没出场。本章是GGAD,算是正文前传8.

哦对了。ooc预定。

36米长刀预备

——

1

飞机刚刚钻过厚墩墩的云层,市井的灯光如颗颗廉价水钻一般争先恐后地亮在双层窗上;远处,眼见滚滚乌云正将天边的夕霞吞并到黑色的胃袋中。

盖勒特.格林德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。与此同时,一阵难以压抑的不适令他喘不过气;是维持了数小时的别扭坐姿导致的,他想。但遵从爱人的叮嘱,他不打算现在解开安全带起立走一走——至少也要等到起落架触地。

民航跑道上是更加鲜艳的标示灯。他们高高越过空中客车们的航线,倾斜机翼,盘旋着靠近私人飞机的起降区。一辆漆黑的轿车停在远处,远光灯的视野里划过无数雨滴;在地标灯的照射下,它宛如一颗舞厅的镜面球。反射在漆面上的红绿色斑点移动起来,显然是车门打开了。格林德沃将脸贴上玻璃,眯起眼睛想要看清下车的人身;当他看到一把黑伞展开来,映着淡黄色车灯划入雨气时,胸口难耐的阻滞感几乎立刻一扫而空。

但飞机又很快越过那个身影,在不断压低的海拔中落地。惯性把格林德沃掼到座位上;他的十指下意识扣紧了扶手,指尖的温度也猛然降下来。速度随着颠簸一路减缓,最终像一只在悬崖前刹住狂奔脚步的绵羊,兴致缺缺地调头往回开动。格林德沃解开安全带往卫生间走,牙齿神经质地咬住舌头前缘。

“您别这个时候上厕所啊!”

驾驶员提醒他。

“当然不会。”

取而代之,盖勒特.格林德沃站到镜子前,按亮壁灯,解开领结,想要重新系一个不那么庄重严肃领扣;然后他的手指开始抗令,不听使唤;因为尽管脑海里有十分清晰的图样,他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出样子;于是格林德沃随意挽了个绳结,挂在脖子上。接着他靠近镜子里的自己,检查脸颊上不存在的瑕疵和鬓角处可能存在的乱发。此时他的金发一丝不苟地拢在脑后,黑色皮筋绑了三圈,弄得头皮紧绷;男人散下头发,手指蘸水,胡乱地拢了两把。

这个金发人显然不想让见面太正式——像那种礼貌性的主仆尊卑,又或是表面上的相敬如宾——唯独在阿不思面前他做不来。什么“我们不合适以后做朋友”的话绝不可能从他们二人任何一张嘴里溜出来。留在对方身边就是在蛰伏等候机会。明面上讲,他们的确是野心勃勃的实干家和他忠实得力的好军师,最好的搭配,绝妙的组合;因此,既然他们永远永远——永远永远——永远不可能分开的话,还有什么好遮掩的?他就要跟阿不思睡一张床;床不行,同一张沙发亦可——冷战的时候也决不妥协。

所以,他们最好重归于好。

格林德沃解开皮夹克的前几颗扣子,左手插进额发,右手扶着腰挎,对着镜面里被阴影遮住半张脸的自己挤出一个挑逗的眼神:

“嗨,宝贝,想我吗?”

——艹,好恶心。镜前的男人颓败地抹了把脸,顺手摁掉壁灯,倒退着离开卫生间。

一股冷风随着打开的舱门卷进来,舱外的黑暗泄到红色的地毯上。格林德沃招招手,把寒气拨散。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外面是乌云密布的傍晚,阿不思不见得能注意到自己这份看似随意的打扮——他干脆把外套的扣子全部拽开,双手插兜,衣摆卷到腋下。舷梯车哼哧哼哧地对上舱口。飞行员在格林德沃的示意下微微颔首,向后退了两步。

金发的男人踏上梯板,寒冷潮湿的风撩起他的发丝,细细的雨滴打湿他的鞋见和鼻梁。暖色的光分别从他身后的机舱和不远处那辆轿车射来;这之间有很大一片区域是黑暗的,宛如一条沟壑。格林德沃高高站在舷梯的尽头;正好他的爱人则在另一端,向前挪动一两步。那扇黑色的伞面微微向上抬起,露出撑伞人的面孔。

这个场景难免唤起这位中年人的回忆。那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。当时他们也是这样分开相对而立。盖勒特.格林德沃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,阿不思.邓布利多也不过十六岁而已。

2

那晚,一位红发人叩开格林德沃家城内私宅的大门,被派去应门的正是格林德沃家的独苗盖勒特。阿不思按了门铃后就退到雨里,手里撑着一把看上去沉重异常的雨伞;格林德沃推开门,暖色的灯光照亮了伞面。

“你们在找能力者,”那位青年用雨伞遮住大半张脸,却用着肯定又直白的语气,“而且报酬可以详谈。”

盖勒特倒不奇怪消息是怎样不胫而走的。他只是迈到雨里,将雨伞向上推了推。与期待中那低眉顺眼的胆怯神情不同——要知道,格林德沃家族的盟友中随处可见这种神态——这位青年眉头紧锁但目光坚定,只是在与盖勒特直视的时候才有些紧张。他们用远非这个年龄该具备的耐心和镇定考量着彼此。盖勒特不说话,面前的青年也不继续陈述他的来意。但他显然在思考,盘算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行为来博得一个格林德沃的注意。

最终,他伸出空闲的右手,在空中旋转一下手心,一颗闪耀的火团便出现在那里。跳动着,随风摆动。格林德沃用余光看着那团温暖的东西。一个再常见不过的火能力者,他想,或许又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潜在爆炸犯,养熟之后用来做敢死队正合适。

一阵毫无预兆的风以违背自然常理的轨迹吹动过来,将雨水泼向那团火,同样也浇湿了青年的袖子。本就站在雨中的盖勒特变得更加湿漉漉,但他毫不在意,只是期待着面前的人打算用什么方法来回应自己的挑衅。

火没有熄灭,稳定执着地烧着。

“您湿透了,先生。”

那位青年嗫嚅着,极力掩盖阴暗环境中自己青紫色嘴唇的颤抖。他的手腕翻转过来,火苗随之消退,但看不见的光源依然照亮了手心。

“我帮您弄干些。”

说完,他壮着胆子伸手抚过盖勒特的袖子,手心里恰到好处的温度将雨水快速烤干,却又不至于烫到衣服下的皮肤。然后他又用那只温暖的手扑干盖勒特的肩膀,最终在粘在一起嘀嗒落水的金发前停住。

青年蓝色的眼睛看过来——这一回倒是那种恭恭敬敬的谦卑神态了——询问他的服务对象是否该继续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阿不思.邓布利多。”

话一说完,那只温暖的手摸向盖勒特的发尾。一滴米粒大小的水珠落下,从阿不思的食指前划过,却在温度的烘烤下没能从小指之后落下。小格林德沃觉得一股微弱地电流在靠近那只手的耳朵上出现,在耳廓上转了一圈,又在耳垂外缘消失不见。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。当然不是因为冷,也不是因为被烫到。但外人显然受到了惊吓,温度随着收手的动作倏然退去。但盖勒特捉住了那只腕子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青年愣了一下。这个问题甚至让他忽略了肢体上的接触。

“全名是阿不思.帕西瓦尔.伍尔弗里克.布莱恩.邓布利多,先生。”

阿不思.“名字好长”.“刚刚有这么长吗?”.“没听清姓氏”.“是邓布利多吗?”抬起眼,神情中带着突兀甚至有些冒犯的惊讶。那双眼睛看着盖勒特.格林德沃,让后者一时有些尴尬。他年轻富有活力的十数年生命里很少产生这样的情绪,更不清楚该如何面对。于是他卯足了气力,看了回去,并说:

“好。你要记住我的名字——盖勒特.格林德沃。我不会再说第二遍。”

“盖勒特.格林德沃,”没有被盖勒特记全名字的青年回复,“您需要我做些什么?”

“那、那要听我父亲的决定!”盖勒特开始板不住脸,语无伦次起来,“而且,你还没有通过测试!”

“是什么样的测试?”

“那要由我父亲决定!”盖勒特提高声音试图震住对方,“你不要多嘴。”

于是阿不思点了点头,不再说话。

3

“我以为,这点小雨不至于让你打伞!”

格林德沃拖长声音,向邓布利多喊到。

下面的人听闻此话便收起伞,握着长柄,拐杖似的敲了敲脚边的平整地面。格林德沃的头顶则撑起一把看不见的雨伞,雨滴纷纷向四周流去。他感觉到源于自己爱人的魔力,正小心翼翼地将他包裹,就像给趴在桌上睡着的人披上一件薄毯。

“你真贴心。”格林德沃说着,借着潮气又拢了一把头发,“这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——亲爱的,你不过来拥抱我一下吗?”

“飞机应该立刻归库。”邓布利多提高声音回应。

格林德沃听到这句话,更加强烈的激动情绪攒住他的喉咙;舌根更是僵硬起来。他深吸一口气,终于对上这句话:

“那你就更要过来了!”

邓布利多闻言,微微颔首,向前迈步,走上舷梯。格林德沃家的私人飞机并不大,连接地面的舷梯不过三五级。转眼间,爱人就像来到面前,在他眼中宛如一只欢快的喜鹊,尽管那张面孔正严肃地板正着。他们二人的身高几乎相同。此时,两双眼睛正对上了。

“按原计划实施?”格林德沃微微收敛了嬉皮笑脸的喜悦,用几乎察觉不到的动作将这句话挤出齿缝,笑声确认。

“他们在盯着飞机。”邓布利多面朝格林德沃,眉头扭紧在一起,“以后还有机会。这一次……”

金发人打断他:“武器?”

“AMP。子弹是你改良过的。”

男人咋舌。邓布利多指的是他们二人用火魔法改造过的子弹。简单来说是一种步枪子弹型的爆炸弹,靠弹头碰撞引爆内部的特殊弹药。因为必要原料是火魔力使用者的血(他们用了邓布利多的血),所以产量不高,也很少派上用场。

但这些子弹怎么会落到那些人手里?

“我不用担着你叛变了吧?”

“如果不是那些子弹,”邓布利多撑开伞,搭在肩上,“我都不知道有人趴在航站楼上。”

格林德沃上前搂住爱人的肩,后者顺势转过身,将伞向前倾斜挡住他们的面孔。金发人引着他的伙伴往下走。

“冲着你还是我?”

“很难说。”邓布利多不经意地向爱人的方向靠近,“我不想冒险。”

“不会的。”格林德沃的手指轻触上邓布利多的下巴,让爱人转过来看向自己,“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
他们短暂地接了一个吻。是那种轻浅的,代表确认的嘴唇碰触。而就在二人分开的刹那,一阵尖锐的声音划破天空,嗵地撞上飞机的肚子,刺鼻的味道立刻随着流出的燃油散播开来。邓布利多立刻抱住面前人的腰身,一阵烈风将雨伞和伞下两人吹起,滑翔出一段距离后悬停在空中。流出的航空燃油转眼间烧成一片火焰的小泊,而飞机中弹的地方则被魔法的子弹烧得红热;温差让金属变形,发出吭哧吭哧的哀叫,最终突然炸裂开来,机身分成两半。火星泼到天上,格林德沃挥挥手便让它们坠回去。

空中的二人显得游刃有余。只是邓布利多看到残骸中一定黑色的飞行员礼帽,不禁露出惭愧和悲哀的神色。

“还是把无辜之人牵扯进去了。”

他告诫似的喃喃。

“还没完。”格林德沃接过伞柄,让伞面朝后。话音刚落,又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。邓布利多抬起左手,劲头猛烈的逆风吹起,空气中划过金属摩擦产生的细碎红光;等子弹飞到他们面前,弹头已经被空气摩擦得变钝发红;格林德沃抬起右手,五指收拢,子弹便爆炸开来,炸出的焰火呈弧面,在二人的面孔上投下热度和红光。

“看清楚方向了么?”格林德沃问他身边的伙伴。

“十一点方向,”邓布利多回复,“还有三发。”

“就一把枪?”

“不好说。但炎爆弹只有五枚。”

格林德沃的手指重新张开,十米开外的地方,炸开一团烟火;很快近百米外又炸开一枚。红色的边缘融入了天边的一线火烧云。

“这是送死。”格林德沃评价。

“或者是送我们去死。”

邓布利多一边扶住格林德沃的手臂,另一只手在空中扭转了五指,一个金属物在夕阳中辉映一下,又快速消失在天边。半秒之后格林德沃打个响指,两百米外的狙击点便爆炸开来。

“还有什么?”

邓布利多眯起眼睛。格林德沃扶着他的搭档踏上空中不存在的阶梯,一层层走下来。

“你知道的,我只能感应到炎爆弹。”红发人抿一下嘴唇,“别指望太多——我可巴不得有人替我揍你。”

格林德沃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伴侣在生什么气。

“我以为你喜欢小孩……”

“你已经够我费心了——我可不想再要一个。”

一落地,邓布利多就向前快走两步。撑着伞的格林德沃有些后知后觉地跟上去亲吻爱人的耳廓。可就在这时空气又一次嘶嘶作响起来,邓布利多警惕地回过头,双眼圆睁。在他们来得及辨别出方向之前,格林德沃觉得自己的右臂被什么东西叮了一口,同时又被一头犀牛狠狠地撞飞出去。那一瞬间里他没感觉到疼,但却实实在在飞了出去。他的眼里还来不及流露出惊讶,就已经倒在地上,脸蹭在地上。

“盖勒特!”

邓布利多回身扑过去。他蹲伏在格林德沃身侧,倾长的外袍如翅膀一般张开,罩在爱人身上。

“你的十二点钟方向,阿尔。”格林德沃摸了把脸爬起身,“反魔法金属子弹。”

金发的男人抬起左手,一个球形的火墙在二人周围燃烧起来。邓布利多转身去查看伙伴的伤口。

“断了。”格林德沃告诉他,“你该庆幸我把血盟纹在屁股上了。”

又一枚子弹撞上火墙,一股绿色的火苗转瞬即逝;高温将反魔法金属制成的弹头融化,但火墙的稳定也遭到破坏。火势减小了。

邓布利多摘下脖子上的围巾,给格林德沃的手臂吊在脖子上。

“不会是你策划的吧?为了说服我留下来?”

“我比你更想离开那里。”红发人口气严肃,“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。”

“去市区么?”格林德沃活动一下手指,“要我说,咱们干脆在这里解决追兵,然后抢一架航班……”

他的声音逐渐减小,因为邓布利多正用非常认真的眼神瞟看着他身后,眉头微微皱起。

你真要陪我走么?金发的男人想。

“有道理。”红发人最终说,聪明的脑筋快速运转,分析情况,“他们在暗处远狙,我们不占优势——以及盖勒特,为什么格林德沃家的武装力量会有这种装备?——以你我二人的能力消耗干净不成问题。但不排除运输配给的可能性,所以还是不要打拖延战……”

格林德沃觉得自己的伙伴兼军师语速飞快,快到他有些跟不上了;三句话之后他的听力开始下降,只能看到阿不思的嘴唇在动。

“阿尔,停一下…”

他感觉不到疼了,只有一股酥麻和无力从右手处蔓延开来。很快,右耳出现耳鸣,右侧的视野也变得模糊。格林德沃抬起手,想要抓住邓布利多,却发现自己无法判断距离,背景里火焰就像一张巨大的挂毯,已经没有明显的动态了。

邓布利多握住他的手。

“怎么了,盖尔?”

红发人的声音恍惚飘渺,就像穿透无数星云尘埃,勉强从宇宙的另一端传递过来一般。

“毒……”

金发人的身体逐渐变得无力,颓然倒向爱人的方向。成分主要是强效的肌肉松弛剂,格林德沃想,要不了多久,心脏就会扛不住药效昏睡过去;而在那一大团没用的肌肉醒来之前,他早就灵魂升天了。

“不,不不。”红发人扶正他的伙伴,“车里有药箱,我……”

“别去!”格林德沃低吼,用尽全力抓紧阿不思的衣袍,却至多如蝙蝠钩爪挂在树枝上那般,“他们还会开枪……”

“我不会被——”

“留在这儿!”盖勒特.格林德沃喊着,“就一会儿,很快你就安全了……”

邓布利多没有回话。扶着爱人的后脑勺,让他躺在自己的大腿上。

“你猜到了,是不是?”

“只是没猜到会这么早。”格林德沃无力的手指被握在阿不思手里。

此刻,邓布利多的眼睛仿佛是幽紫色的。格林德沃的嘴唇动了动,他的小鸟立刻低下头,将耳朵伏在他的唇边。格林德沃说了些东西,至少他觉得自己说了。也许是“我爱你”,也许是“很抱歉”,当然也可能是“不要哭”。但这不重要。这个中年人清晰地感觉到浑身肌肉已经如烂泥一般散开,肺部失去胸腔的起伏后没办法支持呼吸;只剩下心脏这处最强壮的还在支撑,咚,咚……就像冰河开裂的声音。

但大脑是不一样的,大脑和神经不会很快死去,就算窒息也无法让它们立刻停止工作。他还能感觉到,感觉到很多东西:阿不思的手指扶正他的下巴,指尖冰凉;阿不思的下巴高高扬起,估计正看着天空;周围火光潋滟,只有火墙顶端是开放的,好似超级碗;天上没有星星,乌云密布;雨还在下,不知要下多久才能天晴...

我要死了,在心跳声彻底消失时格林德沃想,但我带不走你,要留你独自面对那危险了。

阿不思.邓布利多低下头,嘴唇贴上爱人的额头,紧紧抱住他的身体;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。

“睡吧,我的小星星。我在这儿守着你...只要你醒来,就能看见我......”

雨点滴落在格林德沃脸上,又有一颗滑进他的嘴里——微微咸涩……

——TBC

ok以父之名...

没错以父之名...


那么接下来...gg该你出场了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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