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夜在群里同@bit。 和@夜冷零月 讨论的，赛门的程序被留在马库斯脑内的剧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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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时候觉得你是虚假的，赛门。”马库斯放下手中的杯子，里面的褐色液体冒着隐隐约约的热气，但马库斯感觉不到液体的温度。

赛门手中的茶杯碰上茶盘，发出“叮”的声音。他本是闭着眼睛，任阳光铺在他脸上；此刻他睁开眼来。

“如果我只是一个ai，你可以这么评价。但我只是移居到你的机体里——其实我是个寄生虫。”赛门咧开嘴角，用讲故事的恐吓说，“你只要杀杀病毒就可以把我抹除干净。”

马库斯伸手去碰赛门的指节。赛门其实是整个房子里最为真实的——是他能够真正意义上碰到的东西。他似乎能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，但那只是一种类人的臆想。

“你喜欢这种孩子气的玩笑。”

“而我可以理解为你刚刚的在冒犯我。”赛门装作生气地样子移开手指，挑动一下眉毛示意马库斯这只是自己的另一个纯真玩笑。

两人陷入无言。自从赛门的意识被重新整合后他们经常这样，就坐这样一个虚拟的房间里，做人类才会做的事情。

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他们可以拥有无限。

金发仿生人的形象拿出一张方形纸。而黑色皮肤的这位明显察觉到自己前台的运转出现了一秒延迟。

马库斯问，起身走到书架前。那里可以监视前台的情况。而赛门头也不抬地强制关掉了监视窗，对马库斯的挑眉质问视而不见。

他的指尖在纸上压出痕迹，每一下都很有力地捋过折痕，但动作轻柔不会使纸有多余的褶皱。金色的睫毛遮住他眼里的神情。赛门温柔地说：“耐心，马库斯。”

马库斯走回来，站在赛门身后。他当然不担心爱人会对自己的实体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，但仍希望对方谨慎行事——赛门做什么他都担心，这是不是太过了？
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
“我在调用以前那些逗小孩的把戏。”家用仿生人抬头看了一下马库斯，他的动作有些迟缓，是分流信息操控硬件造成的延迟，“一只纸鹤，喜欢么？”

赛门将手里的小玩意递给马库斯。这是一只很标准的纸鹤，是你能在许多日式广告画里看到的那种。有着尖尖的鸟喙和有棱有角的翅膀。

“我猜例行会议的时间到了。”在马库斯把折纸放在手中观察的时候，赛门提醒道，“待会儿见？”

“你知道我恨不得一直留在这里陪你。”马库斯微笑一下，把纸鹤捋平放进胸前的口袋里。

“一直都是我陪你，马库斯。”赛门调侃，起身给马库斯拉紧领带——这个动作无法传给实体，但他们仍然热衷于这种亲密，“你知道我会一直在这儿的。”

“马库斯先生？”

秘书敲门的声音将仿生人领袖拉回现实，而他自己还沉浸在房间里两人的亲吻不想醒来。

“我知道了——就来。”

马库斯站起身，突然发现自己手里捏着一只用便签折的纸鹤。与赛门的那个一模一样，只是小太多了。

马库斯翻动一下这个小玩意，发现折痕里似乎藏着字。他猜自己待会儿会忍不住要把这个纸鹤拆开，但也许不会。

从露出来的几个字母来看，赛门应该写的是：

I will always be with you.

马库斯把纸鹤捋平，放进胸前的口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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