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鱼墨贼……
 

【GGAD】以父之名 14-15

ooc。黑道梗。时间线继续乱序。

主要角色:盖勒特.格林德沃(已故家主),阿不思.邓布利多(G家军师/顾问),G(盖勒特.格林德沃的儿子,即gg)。

本文是主线是ggAD。GG一登场就扑街了,GGAD活在回忆。


前文:1-34-567-91011-13


——

14

“怎么,不打算给你的哥哥一个拥抱吗?”

阿不思.邓布利多微微展开双手,调侃面前的男人。

来者与格林德沃家的这位军师有着极为相似的眉眼,但他的面颊紧紧绷着,与阿不思从容的表情截然不同,吊起来的眉毛和下垂的嘴角让皱纹过早地爬上了面皮;但他的发色远比阿不思油亮,扎在脑后的发丝有一些蓬乱,带着一股生机勃勃的农人气息。

“也只有你才把自己当哥哥了。”

男人仿佛觉得自己还不够冷淡,非要加这么一句疏离的话。阿不思尴尬地笑笑,双手落回身侧。

“当然,如果你还打算回去的话,”男人转动一下肩膀,将手里的车钥匙搁在鞋柜上,两步上前搂住自己的兄长。但他的拥抱并不自然,虽然肩膀用力,但双手成拳,看不出亲密。

阿不思原本低垂的眼睑猛然间睁大了。

“好久不见,阿布福斯。”

秉承着对逝者的尊重,阿布福斯带了些他自己栽培的鲜花。从报纸里拿出花束的时候阿布福斯抽出三五支玫瑰塞到哥哥手里。深色的卡纸卷在花枝的末端,花茎上的尖刺一根也没剃。

“我猜你根本没时间买花。”年轻一点的邓布利多轻哼,“——小心别扎了手。”

格林德沃的坟前原本空空如也,现在以白菊为主的花捧摆在墓碑旁边,掺进其中的紫丁香给四周撒出悦心的香气。阿不思抽出一枝玫瑰,拇指指腹被玫瑰的尖刺刺伤;但他没有松手,反而让刺更深地扎了进去,鲜血染红了墨绿色的花茎。男人想要将玫瑰放到石碑上面,但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掐住花茎将花刺从指腹拔出,才摆脱了这只咬人的花朵。深红色的花瓣在风中微微颤动,一滴暗淡的血珠落在了黑曜石制的墓碑上。

阿布福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识趣地一言不发。

阿不思长吐出一口气,玫瑰花茎上沾血的地方突然燃起火,火焰迅速地吞吃掉花身,花瓣因为高温快速褪色、卷曲,很快又化成细碎的灰屑,落到了坟前。外面的花瓣被层层烧尽,最后一簇火星在燃烧花心的时候似乎闪过了一抹金色。红发的男人闭上眼,玫瑰的灰烬随风卷到他的肩头。阿不思伸出手,剩余的玫瑰也在他手中燃烧成灰。

“他真的死了吗?”阿布福斯小声问。

“我想是的。”

“不敢相信。”年轻的邓布利多喃喃,“你可以走了吧?”

“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交接,”作为军师的邓布利多解释,“应该很快就能走了。”

“他们不会再纠缠了?”

“也许会吧,”阿不思遗憾地承认,“所以我们要走得远远的。”

“我可不信你的鬼话......”阿布福斯撇着嘴说。

阿不思向墓园的出口走去,示意他的兄弟跟上来。

“你可以把这当做一场旅行,阿布福斯。阿丽安娜还小,应该多见见世面。”

“是啊,‘见见’世面,”阿布福斯缩着肩膀,脊背弓起,“她现在可什么都见不到。”

一阵由发动机缺缸造成的突突声填补了谈话间的尴尬空白。阿布福斯眨了眨眼,将脑袋扭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
“那是我的皮卡吧?”男人十分不悦地问,“你让他们动我的车了?”

“我不记得吩咐过这样的事情......”

“妈的,你们这儿还能进贼?”阿布福斯对着空气啐了一口,小跑起来。阿不思大步跟上去,拽住兄弟的手臂向半空一跃,驾风腾飞起来。阿布福斯努力用另一只手拉住他哥哥,以防自己的肩膀被拽脱臼。

“你他妈怎么还会这个?!——你不是只会点蜡烛吗?!”

阿不思的眼神暗了暗,最终只是回答:“说来话长。”

15

开走皮卡的不是别人,正是盖勒特的儿子G。青年擅自摸走了鞋柜上的车钥匙,在停车场里找到了一辆他从没见过的破旧皮卡。青年并不知道自己该开往哪里,也不确定是否会有人来找他。

时间回到G与邓布利多分开的时候。阿伯内西替长老们传来话,命G为家族的继承人,并且很快就要将他接走。青年的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。

他谨慎地回忆并串联起昨天得知的各种信息,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——父亲的死是由家族内部策划的,而且其目的绝不只铲除父亲这颗不稳定因素这么简单。现在几乎可以肯定,是长老团暗中在警/方的庇护下安排了铡刀,决心将盖勒特.格林德沃和阿不思.邓布利多一并剥离,留下手无寸铁的继承人当个无实权的偶像。

此刻G最为担心的还不是自己,毕竟他本人只是这个计划的最终成果,一定会受到保护;但很难说长老会像纽特.斯卡曼德说服他哥哥那般给阿不思.邓布利多留一条生路。如果想要保住G自己和阿不思.邓布利多的性命,他们就绝不能分开。

现在,G发动汽车,将老旧的皮卡开出庄园,汽缸发出砰砰的爆燃声。如果邓布利多跟上来,他们就找一个安全点的地方好好谈一谈;而如果皮卡开出阿拉斯加都没有人跟上来——青年想着,苦闷地勾起嘴角——就会有一段全新而又未知的生活拥抱这个十六岁的孩子了。

青年沿着车辆稀疏的高速一路往东开,而天空中的光芒已经全部移向西侧,又一点点向连绵起伏的布鲁克斯山脉流去。这辆老旧的福特皮卡的外壳似乎缺了螺钉,焊接部位也裂了几块,正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响声。G希望这样的声音能够指引阿不思找到自己的位置。

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,皮卡开出十来英里。G的车速不快,运输木材的大型卡车不耐烦地鸣笛再超车;这些大家伙无一不用五光十色的小灯泡将自己挂满,像一棵棵横行的圣诞树。青年好几次想要拐进路边的石子路休息一下,而当他真得减速转动方向盘的时候,他又忍不住想要调头回去,去和邓布利多先生道歉,择日再做个正式点的告别。这样做,至少能给他心爱的“阿不思妈妈”一个记住自己的机会,给他留个好点的印象。但G转念一想,觉得自己无路如何不能退让——青年在一夜之间长成了想要担负责任的大人。

G在心里问自己,你爱阿不思.邓布利多吗?——既然答案是肯定的,你定要为他倾尽所有才行,一点都不能保留。

G又问自己,为什么要这样做?——因为他那死去的父亲就是这样做的。

在他看到距离机场还有五十来英里的路标时,年轻人的心脏被蓦地攒住了。难道命运真得放任自己离家出走吗?

有一辆载着加长货箱的卡车超车过去。此时的G正沉溺在青年人独有的悲伤氛围中无法自持,因此忽略了卡车车厢上一个突兀的人影。通过后视镜可以看到,高速行驶带来的风除了吹起他的风衣,却似乎一点不影响他的站姿。那人手里举着一只黑伞,突然跃向空中,又鸿毛似的落入皮卡的车斗里。

“停车。”

邓布利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吓得青年一把将方向盘打开,轮胎嘶叫着蹭上了戈壁滩。驾驶座因为摩擦力的不均而前倾。车斗里的邓布利多狠狠跺了一脚,将险些上扬四十五度的车身压回去。一脚听起来足够把车斗踩穿。年轻人顿时有些后怕。

邓布利多站在车斗中,手里的伞手杖一般撑在地上,低头俯视从驾驶室钻出来的青年。

G本能地想要道歉服软。作为一个好动好事儿的大小伙子,只有阿不思不知道的,而没有他G闯不出来的祸。但以往每次,只要他摆出一副知错(改不改倒不一定)的态度,再油嘴滑舌地磨一磨,善解人意的“阿不思妈妈”就会放过他。可这一回青年察觉到了截然不同的气息。事实上,邓布利多情绪激动的时候都会产生些看得见摸得着的警示,譬如封闭环境内气温骤然增高,或是旷野里突然狂风大作。只是夜间的阿拉斯加并不好直观地传达这些信息。

G更加不安。他抬起头,西侧的光晕照在邓布利多的脸上,显得那一尊人像清冷落寞。

“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?”

准备好被狂轰滥炸的青年得来一句清浅的问候。

“呃……几个月前?”他老实回答。

“那我相信你一定还能原路开回去,”中年人用肯定句来发令,“我可不想再搭便车了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你该回去了,孩子。”邓布利多换了个说法,轻松地语气逐渐出现抖动的裂痕。

“您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走吗?!”G难以置信地提高声音。

“我大可以当这是年轻人在寻求注意力,”邓布利多答,挥手制住G险些脱口的反驳,“我明白你想要告诉我一些事情,但我已经没有心思去顾及那些了——所以就当一切都没发生,好吗?”

G长大了嘴,却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他的舌头绕过大脑的分析,挑了一句最直接的话:“您难道不想知道我父亲死亡的真相吗?!”

“够了!”邓布利多低吼,将收拢的伞身抽在车厢上,“他已经死了!他罪有应得!”

“他罪有应得,”G也怒了,小狮子似的炸起毛来,“但他死不瞑目!”

邓布利多一挥雨伞,唤来的烈风将青年猝不及防地推倒在地。中年人从车斗里跳出,落地,迅速将伞尖戳到G的脖颈旁边,被切开的空气几乎划伤青年的脸颊。

“从现在开始,你的名字叫做盖勒特,盖勒特.格林德沃,继承他的职责和能力。”

突如其来的命名完全出乎青年的意料。他的下颌反复张合几下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“站起来,盖勒特,”邓布利多的伞杆移开,向青年伸出一只手,“开车回家。”

“你不能,你不能就这样……”

青年愤怒地拨开那只手,十分迅捷地向邓布利多的颧骨处挥出一拳。中年人猝不及防地被打得后仰过去。青年趁机扑过去,压在男人的胸膛上。

“阿不思,你给我听着!”刚刚获得名字的青年低垂下脑袋,几乎是鼻尖贴鼻尖地大吼着,“他们想要你的命!你不许走!你要活下来!和我一起!”

G,不,新生的盖勒特.格林德沃掐着阿不思.邓布利多的脖子。他多想再掐得更用力些,让阿不思永远留在这里!

与青年人的激动相反,前格林德沃的军师异常平静,好像他们所谈论的死者跟他没有半点关系。男人眨着眼,似乎看不见近在咫尺的威胁。可就在这时,盖勒特觉得自己掌下传来一股骇人的高温,他的双手转眼间燃烧起来。这场面吓得青年大叫起来,却没有松开桎梏。邓布利多抓住时机握住青年的手腕,奋力向上掰开。离开脖颈的瞬间火焰便熄灭,要不是有余烟存在,盖勒特几乎要以往刚刚那是幻觉。

突然,他意识到了什么。邓布利多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东西,缓缓眨了眨眼。

他们同时看向盖勒特的手掌。

原本该被高温烤焦的皮肤完好无损,既没有糊味也不见烧伤。

“我这是……”盖勒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,“这是我父亲的能力?”

邓布利多脱力地躺到地上,双眼望向钻出黑幕的繁星。

“这是我的能力。”

——TBC

妈惹总算让gg拥有姓名了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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